清清白白一条小鱼

游鱼无边无际的海

【查理苏x你】请给小鸟一个拥抱

*深夜速打,写点脆弱小鸟

 

不论是谁都会有破防时刻,完美的查理苏也不例外。

自从和你在一起后,查理苏已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了。因为你,他的失眠逐渐好了许多,难得算得上充足的睡眠让他的心情无比愉悦,而每天都能见到你,更是让他感到满足。

所以这次的崩溃根本不在他的预料之中。它来的猝不及防,像是一头巨兽,猛然间就一口将查理苏吞吃入腹,把他困于黏腻又黑暗的窄小空间。

此时外面一片昏暗,最后一抹光刚刚坠于地平线之下,查理苏将自己锁在房间里,拉起窗帘,抱着头缩在一个角落止不住颤抖着。他试着扬起笑容,但嘴角颤颤巍巍挣扎了两下,失败了。

紫色的气球,逐渐升起的星空,无望的等待。每当这个时候,查理苏总是会特别痛恨自己的超忆症,强迫他将每个细节都记得非常清楚,然后在此刻、在深夜失眠时,如同一把凌迟的刀,一次次划在他的心上,让他千疮百孔。

查理苏试着想一些好的,比如美丽的风景,比如旁人的夸赞,比如与未婚妻共处的时刻。他试着将那些混乱的想法压下去,但那些黑暗像反噬一样,漫延得无边无际,漫延成汪洋大海。

眼泪不断滑落,查理苏大口大口喘息着,像是这样就能呼吸到甜美的空气一般。但入口的尽是苦涩,没有一丝氧气愿意安抚他的挣扎。

查理苏觉得自己要被淹死了。

他忽然很想求救,或者说他一直很想求救。无比亢奋的大脑在一片混乱中找到了你的名字,将它甩在了查理苏面前。

查理苏颤抖地抓住手机,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。

他记得你的号码,其实每次拨号都是他一个个数字亲手输入的。早期他找你的时候,你拉黑了他不少号码,这导致他每次都要换个手机、输入你的号码,然后打给你。而现在他只是单纯的喜欢这串数字,因为这串数字代表着你的声音。

可查理苏输完后,他犹豫了。

他不该将这么不完美的样子暴露在你面前,即使他很早以前就已经在你面前狼狈不堪过了。查理苏害怕,怕你知道他这幅样子后就不愿意再爱他,会选择抛下他。而且他也不想将这些黑暗压在你身上,你已经因为工作而感到疲惫了,不需要再接受他的难过。

所以查理苏只是深深地、安静地盯了好一会手机上的电话号码,颤抖着吐出叹息,再次将头埋在手臂里。

再熬一会,再熬一会。

会过去的,总会过去的。

……会过去吗?

查理苏感觉自己正飞在一片死海上。或许自己会根本等不到那个时候,会因为力竭而坠入大海,然后被永不见光的深海吞噬得一干二净也说不定。

“查理苏?”

你的呼唤声却突然出现,打断了查理苏的胡思乱想。查理苏茫然地抬起头,下意识去寻找声音的来源,你的声音好像很遥远,却又像是在身边。

“喂?查理苏?你怎么不说话?你还在吗?”

查理苏这才发现,自己不知何时已经将电话拨了出去,可能是在垂手时无意间碰到的吧。他几乎是手忙脚乱地将手机捡起来,然后下意识喊了一声“未婚妻”。

“未婚妻,我在我在。”

查理苏扬起了他那一贯灿烂的笑,即使你根本看不见。他吞下哽咽,强迫自己以轻快的语调告诉你他只是不小心打错了,打扰到你真是抱歉,他这就挂断。

“等等,查理苏。”

你注意到了他的反常。他每次打电话过来通常会立刻喊你一声,但这次却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;你听到了他第一次喊你时嗓音的沙哑和哽咽,即使他很快就掩盖了过去;你发现他想立刻挂断电话,但以往的他哪次不是盼着多和你聊一会?

“查理苏,你还好吗?”

查理苏的心迅速酸涩一片。

他想说我很好,但嗓子像是被掐住了一样说不出话,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像断了线一样往外涌。呼吸不受控制地变得急促,查理苏压了好久才将粗重的喘息压下。

“我很好,未婚妻。”

查理苏最后还是说出了这句话。大脑昏昏沉沉的,查理苏不知道自己是否藏好了哭腔,也不知道自己又说了些什么,直到他察觉到对面不正常的安静,查理苏才缓缓回过神来,用力抿起唇。

“查理苏。”

查理苏听到自己的名字被你温柔、珍重地护在动听的语调里,有些失真,但依旧如一片羽毛轻柔地扫在了他的心尖。

“我亲爱的小鸟,你想我了吗?”

你轻声问他,像是在说恋人之间的悄悄话。

漆黑的海顷刻间变得波涛汹涌。查理苏胡乱点点头,说想,他非常想。

你回来得很快。此时查理苏已经从房间里出来,站在客厅向你扬起一个笑,但他藏不住的泛红眼角让你不由得心疼起来。

“我回来啦。”

你这般说着,放下手中为他买的小甜点,伸手努力搂住高大的他。

查理苏迁就着你弯下腰。他张嘴想说什么,但你却推着他坐在沙发上,抬手将他的头摁到了自己脖颈处,还不断顺着他柔顺的头发。

你抱得很紧,暖意从两人相贴的地方渡过去,查理苏将脸埋在你的脖颈,被你完全包裹住,忽然间觉得眼眶又有点湿漉漉的。

查理苏感到无比的安心和轻松,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,脑子里难得变得一片空白,只剩下“哭”这个指令。查理苏最终还是忍不住落下泪来,哽咽着抱紧你,像是想将你揉入身体里,又像是想将自己藏进你的心里。

他依旧是飞鸟,依旧徘徊于茫茫大海之上,但他知道有艘帆船漂洋过海,只为了给他一个庇护所。

 

 

彩蛋是批评不听话小鸟(?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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